87版《红楼梦》拍摄了三年,采景更是遍及大江南北。如“荣国府宁荣街”外景多在河北正定,而室内则是在北京的摄影棚里拍摄,大观园综合了南北两座“大观园”的外景,但里面的许多场景,又是在南方一些古典园林拍的。剧组走遍了全国十个省市的41个地区,个景点,拍摄镜头近万个。
当年剧组准备开机的时候,重要场景荣宁街开始搭建,制片主任任大惠走遍了各个景点,选择了某部队的一个操场搭建,还预付了五千元定金。刚谈妥定金,红学顾问杨乃济却带着正定的县委书记去找任大惠,说希望剧组能去正定修建实景。任大惠考虑到具体情况,婉拒了,可是,正定书记没有放弃,让他去实地勘察一下。
这次,让王扶林导演和任大惠主任心动了,因为一砖一瓦建成的实景拍摄,不仅把拍摄质量能提高到一个台阶,还不会造成浪费。搭建的场景,只用过一次就全部拆除,真的是一种极大却又必须的浪费。正定书记还告诉任大惠,剧组的置景费不够,剩下的由他们负责。
于是,剧组就同意了,设计了宁荣军和荣国府的图纸,在街道借助上家了清朝后期才有的楼房。在剧组开机两年后,荣国府已经建好,剧组开始进行拍摄,剧中的大场面“元妃省亲”“秦可卿出殡”“黛玉进贾府”都是在荣国府拍摄的。
对于演员来说,第一次走进荣国府,真的感觉走进了书中的景致,强烈地感受到了那种震撼和真实感。八十年代,国内还没有拍摄古装剧的环境,没有横店这样的拍摄进店,只是在棚子里搭建一些假的场景,往往让演员有一种不舒服的演戏的感觉。这次,沉浸在真实的场景中,演员们都找到了角色的那种感觉。
让欧阳奋强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戏,就是“秦可卿出殡”。这场戏,剧组整整准备了一年,秦可卿出殡时的服装就多达七百种,绝大局部还只出场一次,其隆重热闹非凡,人山人海,让人久久难忘,不由得佩服导演对原著的领悟之深。为了这场戏,剧组请来了曾经参加吴佩孚出殡的洪师傅和他的同事们,在正定,用了近一年的时间轧制出来整个出殡场景。
拍这场戏的时候,宝玉是骑着马的,场面非常大,乌压压的都是人,灯笼照如白昼,乱哄哄人来人往,里面哭声摇山振岳,送殡队伍浩浩荡荡,压地银山一般。拍摄场景,和书中所描述的一样,欧阳奋强置身在这样的场景中,感觉不是演戏,而就是在曹雪芹所写的此情此景中。
大观园是因为《红楼梦》搭建的,至今还在,正定荣国府也是因为87版《红楼梦》而建造的,至今依旧在。实景拍摄,让演员们身临其境,找到了曹公笔下的那种感觉,能行云流水的表演,成就了美妙绝伦的一部经典大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