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年5月12日,中国酒泉卫星发射中心。
卫星“行云·武汉号”奔向浩渺太空。运载火箭箭体上,“英雄武汉·伟大中国”八个大字光耀夺目,这是对年那场全民战疫的隆重纪念,也是对一种伟大精神的顶礼致敬。
年初,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侵袭武汉、席卷全国,一场防控疫情的人民战争轰然打响。在中华民族深邃悠远的文明星空中,这场战疫展现的磅礴力量、凝铸的伟大精神,必将清辉闪耀,激励前行。
年1月,沉寂半年之久的新冠肺炎疫情反扑而来,以藁城区增村镇小果庄为据点,侵袭了整个石家庄,藁城成为当前全国唯一的高风险地区。之后,桥西区、裕华区、长安区、新华区、鹿泉区、新乐市、正定县、行唐县等部分县(市)区也未能幸免,相继出现疫情……
连日来反击瘟疫的战斗,展示出了中国的底气和人心,展示出了石家庄人的团结和坚强,同时也彰显了革命老区战胜疫情的毅力和决心。不论是在组织群众核酸检测倒在抗疫一线的李瑞芝,还是用生命诠释责任与担当的张吉强;不论是连续奋战6昼夜、坚守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李献忠,还是历经50多个小时、“逆行”公里的湖南邵阳“铁人”李海军;不论是体现“石家庄速度”的黄庄隔离点项目建设者;还是13个小时、人信息录入的石家庄抗疫前线的妈妈们;不论是逆行的医生护士、公安干警,还是空降的人民子弟兵、青年志愿者……如果没有深沉的信念支撑,没有这种信念激励的爱心和勇气,这样的社会景观是很难理解的。
而这种深沉的信念,就是中国精神!
鲁迅先生向来语言冷峻,但是当他讲起中国人的文化自信,他动情地说:“我们从古以来,就有埋头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,有为民请命的人,有舍身求法的人……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‘正史’,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,这就是中国的脊梁。”屈原如此、司马迁如此、李贽如此、谭嗣同如此、秋瑾如此、方志敏同样亦如此……中国人的脊梁、中国人的浩然正气、中国人的为民情怀,就是中国精神。
这场“战疫”背后的中国精神是什么?“基于人民中心的为民精神、基于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、基于迎难而上的担当精神、基于舍生忘死的奉献精神、基于大爱无疆的博爱精神、基于守望相助的团结精神、基于统筹兼顾的全局精神、基于命运共同的协作精神!”中央党校(国家行政学院)一级教授、专家工作室领衔专家韩庆祥,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如是说。
战“疫”不是靠豪言壮语实现的,而是靠身边人们平凡微小的力量汇聚、支撑的。在石家庄的藁城、新乐、正定等一个个疫区,在疾控、医疗、公安、教育、交通等一个个行业,在全市疫情防控的一块块前沿阵地,我们看到了一个个逆行出征、奋勇战斗者的身影……
大疫当前!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,没有人是旁观者、更没有人是局外人。
而行唐,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缩影。
1.直面“疫魔”的逆行勇士们
——在这场看不见敌人的“战疫”中,逆行可能会令一些弱者胆怯,但令人感动的是,灾难面前永远不缺真正的逆行勇士。
年1月2日至4日,石家庄市累计14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,无症状感染者40例。形势愈加严峻,1月5日晚,官方宣布:启动全员核酸检测!对全市所有社区、农村实行闭环管控!
“三天核酸检测万人”的紧急任务,正式下达。
1月5日凌晨1:00,行唐县卫生健康局的值班电话骤然响起。
值班人员接到市卫健委电话通知,要求行唐县迅速抽调护理人员驰援藁城,配合当地开展全员采集核酸检测工作。
疫情就是命令,防控就是责任。行唐县卫生健康局领导班子高度重视,立即组织召开紧急会议,迅速安排部署,在向县疫情防控领导小组报告的同时,医院、医院、县妇幼保健院抽调40名医护人员,备好抗疫物资,由副局长张永伟带队,赶赴藁城区支援当地全员核酸检测工作。
凌晨4时许,行唐县第一批抗疫驰援藁城医疗服务队人员,全部在县卫生健康局门口集结完毕。
在张永伟的带领下,第一批抗疫驰援藁城医疗服务队的医护人员连夜启程,分乘6辆救护车从县卫生健康局门口出发,6:00前到达藁城区集结地,与全省抽调的余名医护人员一起,并肩作战,支援藁城共抗疫情。
作为领队的张永伟,深知责任重大,接下来的核酸检测采样工作任务艰巨、形势复杂,进入高风险疫区个人防护需要进行严格培训,采集要规范确保标本质量,如何分组,如何分配任务,怎样有效地开展工作并出色完成组织交办的任务……不但要按时完成各项工作任务,还要为大家做好服务,做好相关沟通及对接工作,并保证队员人身安全等等。
在去往藁城的路上,张永伟一直都在不停地计划着、思索着,切实感受到了肩上的重任和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“5:50,我县医疗队到达藁城区集结地,7:00左右与藁城区南董镇完成对接工作,来时40名医护人员都自备了两套防护服,8:00前全副武装完毕后,立即投入到核酸采样工作中。为了尽快完成核酸采样任务,医疗队员们冒着-16℃的严寒,在村里一个接一个进行核酸采样,一干就是一昼夜,手脚都被冻僵。饿了吃包泡面,为了避免上厕所,大家谁都不敢喝水,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,依然没有一人退缩,队员们依然咬紧牙关继续坚持。”张永伟说,“期间,我们的医疗队主动承担了高风险人群的入户采集工作。白天的核酸采样任务量很大,每天晚上凌晨1:00才能接到第二天核酸采集任务的通知……”
“西洼份、北大章份、阜阳份……”1月5日,40名医务人员来到藁城区南董镇的8个村,共完成0余人核酸检测采集任务。1月6日,行唐抗疫驰援藁城医疗服务队赶到藁城区梅花镇,帮助该镇尚庄、赵金、崔家庄、南高庄4个村完成全员核酸检测采集任务。
“后来,我们又接到临时任务,去往下一个采集点进行核酸采集。每每回到住处,都已是深夜。我们深知此次来藁城的任务,没有咱行唐人吃不了的苦,面对重重困难,大家不叫苦,不喊累,整整16天完成了藁城区7个乡镇、15.4万余人的核酸检测采集任务。”张永伟说。
作为领队,张永伟无微不至地照顾到每一个医疗队成员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。不管有多晚,有多疲惫,他都会立即与当地负责人联系相关核酸采集事宜,确保防护物资到位,根据情况连夜将队员分组,并将当天工作进行总结,把注意事项叮嘱,反复和队长及各队员强调注意事项:做好个人防护!
“不要出门,戴口罩,勤洗手!”疫情发生后,张永伟日夜忙于支援藁城疫情防控工作,无法顾及家中一切,只能偶尔在闲暇时间通过手机短信,提醒年迈的父母和家人。家中的大小事以及照顾父母的重担,就都落到了妻子一人肩上。
张永伟的内心满是愧疚,可对于驰援藁城一事,他无怨无悔!
李飞,女,34岁,入党积极分子,行唐医院心内科护士长。
1月5日凌晨1:30,李飞的手机响了。睡梦中的李飞,医院领导通知,要求她带队第二天一早奔赴藁城进行核酸检测。李飞没有多想,立刻收起行装准备奔赴一线。由于任务量大,时间紧急,第二天清晨,医护人员就已集合完毕。准备工作就绪后,直接乘坐大巴车奔赴藁城。
望着车外,漆黑一片,一辆车一群人,一条路,惟有车灯指引着方向。车内一片火热,窗旁丝丝寒意袭来,窗花慢慢的爬了上来……前方出现亮光,一点、两点、三点,慢慢汇聚成一条长龙,在广场上飞舞盘旋。急救车、大巴车,逐渐清晰起来。
车停了,门开了。领队先下车,寒风中像个孩子,冻得瑟瑟发抖。
“穿上防护服,我觉得成了大白,N95口罩真是又恨又爱,戴上呼吸都感到困难,不戴又怕得要死。戴上护目镜,眼前一片朦胧,雾蒙蒙一片,简单地涂上万能的消毒剂,也不能阻止雾气的生成。冷,就一个字。”李飞风趣地说。
李飞的公婆年纪大了,医院上班,年幼的两个孩子只能被父母接走。“一同去一同回,绝不能落下一人”,医院的带队队长,李飞自始至终一直担心着队员们的安危。每次接任务都是人数最多的,每次结束也是最晚的。有时累的都吃不下饭,晚上想到大家的防护有没有到位,担心的睡不着觉,经常一天睡两三个小时。
采集工作开始后,李飞能够感觉到当时的温度在持续下降,因为他们主要是在室外。不一会儿,医务人员的手已经冻得基本没有知觉了,身体也越来越冷。就连放置咽拭子的试管也被冻住了。本来是每凑够5个人的咽拭子放进一个试管里,然后再盖上盖子。发现受冻情况后,李飞只能每采一个咽拭子就立刻盖上试管的盖子,然后再反复开盒。通过这种人工出力的方式,来维持正常的采集流程。
天气越来越冷了!回忆起首次采样那天,李飞说那仿佛是她遇到过最冷的一天。“当时累得没有什么感受了,我本身就怕冷。但是我知道,我们医护人员要有军人一样的使命,困难面前决不能退缩。”
“为了防止交叉感染,每采集一个人,免洗消毒剂擦手,平时几分钟干燥,在寒风中,冰凉刺骨,手背上都是冰。脱下手套,手指都弯曲不了。”李飞说,“再多的困难我也能够克服,惟有坚持,一日两餐,最难将就,但在疫情面前,共克万难,我多想想睡个好觉,但是我不能,第二天的工作还在等着我,因为我只是团队中的一员。”
李飞在藁城一呆就是18天。第3天晚上9:00多,她刚脱了防护服,忽然接到妈妈电话,说爸爸胸疼,浑身出汗,就连开车也开不了,周边到处封村封路。李飞惊出了一身汗,焦急得浑身颤抖。她一边电话联系大伯医院,医院领导。医院后,因没有纸质版的核酸检测证明,门卫不让进,院长又给协调通过健康码才进去。紧接着就是查心肌酶、查心电图……
弟弟在石家庄居家隔离,李飞远在藁城回不去,想床前尽孝也无能为力。
一想起生病的父亲,李飞不由地潸然泪下。
第一轮、第二轮、第三轮核酸采集,慢慢地一切都走上了正轨。
采集软件换了又换,终于有了一个可靠的软件,流程越来越好,支援越来越多。李飞激动地说:“有时候回想起来,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了什么,前方一片光明,苦中作乐,调节情绪,适应环境。有舍有得,舍一人而济天下,舍一家而救万家!”
18天后,李飞率队圆满完成检测任务,终于带领队员安全地返回了行唐。
互联网上,曾热播过这样一则短视频: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在做完核酸检测后,向医护人员敬少先队礼,做核酸检测的女护士随即向她鞠躬还礼。视频上附字幕:“我可爱的孩子,做完核酸检测后向医务人员行了一个队礼,没忍住哭了。致敬白衣天使:有你在,心温暖!”
视频拍摄于藁城区工业路小学,鞠躬女孩身份不明,鞠躬还礼的人,就是前往藁城支援的刘佩。
刘佩,女,31岁,行唐医院中风科护士长。
年1月5日凌晨,医院派往支援藁城的任务。她舍下睡梦中仅有1岁多的孩子,顾不得和父母打声招呼,就义无反顾踏上了征程。原本计划一天的任务,因工作需要一次次延长,面对日益严峻的疫情,她选择了无怨无悔的坚持。
早在年年初,武汉疫情肆虐,医院的召战,没有休完产假的刘佩就返回工作岗位,并郑重地向院领导递交了请战书,医院征集援市五院护理梯队人员时,她又积极报名参加。乳儿尚不足百天,正是嗷嗷待哺之时,但她顾不得这些,“尽自己绵薄之力,保人民生命安全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!”
在藁城期间,刘佩和同事们常常每天连续工作七八个小时,为了按时完成任务,她们顾不得坐下来吃饭,干啃几口方便面就继续投入工作,披星戴月成为工作常态。
出征之时,寒风刺骨。逆行者们来到了当前全国唯一的疫情高风险区,穿上防护服用自己娇弱的身躯,围起了一道道铁壁铜墙。忙碌了一天,褪去口罩后,她们疲惫的脸上难消的勒痕,鼻梁上红肿的印记,见证了她们工作时的艰辛……
“由于医疗队每天星夜兼程,工作时隔离服层层设防,手机关机,收工时间又大多是在午夜。直至1月13日医疗队短暂休整,我才和刘佩接通了电话。刘佩说视频早在1月8日前已传遍了整个藁城,被刘佩的藁城同学发现后,激动地打电话询问她是否到了藁城?接着发来了这个视频。”
行唐医院原副院长王秉岳如是说。
“刘佩和医疗队的同志们,直到现在仍然不知道是谁拍摄和制作的这个视频,也不知道视频中孩子的名字。”王秉岳说,“作为一个卫生界的老同志,我非常感谢有心人拍摄和制作了这个真情再现的视频,感谢医护人员和群众在大疫面前临危不惧的精神文明风貌,感谢藁城人民感恩的致敬,也感谢支援藁城医疗队的每一位同志!”
看着藁城前方奋战的医疗队偶尔发的照片或视频:臃肿的黄棉袄,穿着防护服的睡姿,工作忙起来干啃方便面喝着凉水,王秉岳心生感慨,即兴创作了诗歌《检测场上的致敬》:
凌冽的寒冬/突如其来的疫情/像狰狞的魅影,笼罩着校园/压抑着我们的心灵。此时我遇到了您/阿姨,您像天使/一身洁白,亭亭玉立/迎着凌冽寒风/阿姨,我不知道您是谁?/也看不到面罩后的面容/但我知道,您是支援我们的医疗队/是我们的亲人,是逆行的英雄……
顾佳铭,女,行唐医院心内科护士,今年25岁。
如果没有突发这场疫情,1月18日,顾佳铭会穿上嫁衣,做最美的新娘。
年1月5日凌晨2:00,顾佳铭接到护士长报名支援藁城的电话,星夜启程,随队驰援藁城。
“父母体谅我们,怕我们忙不过来,说要帮我们分担一部分,但是我俩都觉得一辈子只结一次婚,不想留下遗憾,我们想遵循个人喜好,亲手操办婚礼!”顾佳铭说。
疫情突发前,顾佳铭和男朋友仇亚林一直忙着为婚礼做最后的准备,从婚礼场地、菜品的提前预订,到婚礼当天的流程,他们都事无巨细地全部亲力亲为。
可是突如其来的疫情,打破了这场期待已久的婚礼。
当问及家人的态度时,顾佳铭腼腆地说:“我跟双方父母沟通后,都表示理解和支持,既然国家需要我,我就该勇于担当、不辱使命。我们商量好把婚期延迟,等疫情结束,再重新筹办婚礼!”
“照顾好自己,我等着你回来!”仇亚林在担心女友的同时,一刻不停地拨打着电话,告知亲戚朋友婚礼延期的消息……
感慨于那些直面“疫魔”的逆行勇士,行唐县人大副主任刘鸣利豪情满怀地创作了《致敬英雄》的歌词,谱曲后在枣乡行唐广为传唱:
千百种爱恋诉说不够/千万个故事让人泪流/人群中走来的那个你/我们一再回头赞叹不休/同样的父母恩重/转身就此空等白头/同样的亲情深厚/挥手留下无尽思愁。
你亲爹娘亲儿女也想守候/你把海一样的深情装在心头/千百年岁月似水奔流/千万卷史书彪炳春秋/百姓中走来的那个你/我们敬如高山怀念永久。
同样的危难时候/挺身奔向生死关口/同样的骨肉身躯/热血洒向报国关头/你亲家乡亲祖国总觉不够/你把天大的责任扛在肩头。致敬英雄/你是祖国母亲最爱的儿女/你是天下百姓捧着的优秀;致敬英雄/你是民族的情怀精神不朽/你是祖国的脊梁砥柱中流……
(第1章完,全文未完。待续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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