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年味
文/张韵萍
“过个大年,忙乱半年”。春节堪称是“世界上最长的节日”,它是中华民族最隆重、最有魅力、最能拨动人们情感之弦的一个节日。传统的春节有很多习俗,人们一进腊月就开始忙“年事”,每隔几天就有特别的含义和仪式:吃“腊八粥”、贴门神、贴春联、贴年画、扫尘、杀猪弄肉、祭灶神、蒸馒头、饮屠苏酒、吃年夜饭,守夜、放爆竹、给压岁钱、接神、祭祖、送财神、拜年……从吃“腊八粥”,到“正月十五闹元宵”,38天之久的时间似乎都纳入了这个重大节日的范畴。以往那种人神共享的中国年,尽展各式各样的民俗,洋溢着浓浓的年味,有着强烈的农耕文明时代的胎记。王安石的《元日》诗: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人屠苏。千门万户瞳瞳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就描绘了我国人民欢度春节盛大的喜庆情景。
小时候,我最期盼的节日就是春节。过春节不仅能一饱口福,还能够穿上比较像样一点儿的衣裳。每到春节前夕,我总是把新衣裤平整地叠好,开心地欣赏着,还用两手一遍遍地抚摸着不知道是母亲还是姐姐做的新鞋,不到大年初一早晨,是不舍得让它们沾上一点儿土的。人们都说,男孩子爱放炮,女孩子爱戴花。而我却喜欢放炮。没钱买炮,我就到别人放过炮的地方捡些没有被点燃而脱落在地上的小花炮,再用香炉上的供香一个个地点燃,兴奋地听着虽然有些单调却也悦耳的响声。还把脱落了炮捻的小花炮折断成两截,点燃中间少的可怜的炸药,称之为“簇花”。我们胡同家家户户在门前挂满了只有过年才能见到的、有着古朴色彩的“吊挂”。一条条色彩斑斓的“吊挂”,下端开着两叉的飘带随风飘扬,伴着人们来来往往的走动,整条胡同也都活跃起来。我有七个爷爷,是个大家族,我家的胡同很长,胡同里都是我们家族的亲人。大年初一清晨,拜年的人很多,大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欢乐的笑容,多是双手抱拳、高声寒暄着“过年好!”之类的话。我除了跟着姐姐们早早地起床给父母亲磕头拜年之外,也结伴到大伯、大妈或者叔叔、婶婶家里去拜年。给长辈拜年,必须要双腿下跪磕头,直到当兵离开家之后,我才再也没有行使过这种礼节了。春节拜年一般我们不走出胡同,母亲出生在石家庄正定县的西兆通村,到舅舅家拜年需要走几十里的土路。舅舅有8个子女,春节自然也很热闹。那时,因为有春节的冲动,即使当天再从舅舅家走回来,路上也是蹦蹦跳跳的,不会感觉疲劳。
春节是中国人最富有文化内涵和精神价值的节日,随着岁月的飞逝,生存环境的改变,年味也发生了变化。很多春节传统习俗在消亡,也有很多新的习俗诞生。对儿时春节那种“儿童强不睡,相守夜欢哗”的记忆,已经成为过去的故事。往日春节走街串户、相互问寒问暖的拜年模式也在改变,当今